2012年6月16日 星期六

《失序的社會,不被原諒的罪。》


獨自留在日暮海畔的青年說,世界變成這副德性也是值得慶幸的。他用平靜的心去接納乖舛的命運--然而,這份平靜並非人人都能達到。

「從前的世界雖然存在過很多錯誤,有停滯和退步,也有很多缺點,但還是比現在這樣好很多。至少在以前,人們看得見規矩,也知道怎麼去遵守它。」

在停擺的世界裡,既有的規範完全派不上用場。規範是用來保護人的。因為有限制與懲罰存在,人們只要循規蹈矩,大致就能自保。

不犯、不盜、不殺--許多宗教的教義都告訴人們,神明願意拯救遵守這些戒律的人。
然而,當人們發現謹守戒律也難免一死,秉守規範無益於生命的維繫時,還有誰會去信守那冠冕堂皇的承諾?

「既然遵守規範也沒有好處,別說是智也先生了,其他人恐怕也不會遵守呀;就算守規距是正常又體面的事,如果做了沒有人讚賞,再體面也沒有意義。因為大家都明白任性而為才不吃虧啊。」




本來是世界先背叛了他,所以何必做好人?何必遵守善良規範?善良至上這回事,反正是舊世界裡的遊戲規則。



世界已不再美好,自己卻只想看見美好的事物。即使世上污穢、狡詐、自私的醜態橫流,只要不出現在自己眼前就行。

這和智也的自我中心有什麼不用?頂多是期望的方向不同罷了,出發點都只是自私。

不想承認自己也有這樣的一面。曾經存在的著世價值掩蓋了人性的醜陋,而人們只要謹守分際,便以為自己是正當的、是善良的。



--有川浩《鹽之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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