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1月24日 星期一

《1》


「我實在無法接受,人用精神創傷這幾個字來當作免死金牌的想法。」

「……你是什意思?」


「你就照字面上的意思解讀就好了。」


「什麼啊,看我不順眼的話,就別再跟我說話了。我自己才不想跟你這樣的人——」


「哎呀呀,話題一下子就跳遠了呢。我可從來沒說過我看你不順眼喔。我的意思只是,原來你是個只關心自己的人啊。」


「你、你在說什麼呀。」


「就只會搬出精神創傷這四個字,主張自己受到的傷害比任何人都還要深。只要是人類,任誰都有一、兩個無法徹底癒合的傷口,既然如此,還特意主張這點的話,就像是在自豪『我有在呼吸呢』一樣。你不覺得嗎?」


電車遲緩笨重地停下。


若干乘客在這站下車,新的乘客湧入,車門關上。


然後再次轟隆隆地發動。


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吧。「……真是歪理。」



「嘿嘿嘿。說是歪理,的確是歪理。但說是說教,也算是說教喔。就看你怎麼解讀了。嗯,不過目前為止都沒聽到你說『你太輕率了』,或是『這樣對吉野彼方太失禮了吧』,這點我倒是覺得很可惜——這樣的話,以說教而言會比較順耳吧,吶?」

——柴村仁《賽姬的眼淚》


2013年7月19日 星期五

《我的二O一一》


脫離了現實的極端理想主義者和現實之中的極端專制獨裁者在品質上未必相反,甚至類同,只是他們各自高舉著不同的旗子罷了。
你未必不會成為那個曾經最讓你噁心的人。

——韓寒《脫節的國度》

《斷層》


愈日常的事,一個人做愈孤單,兩個人做愈幸福。


——林詠琛《漂流別戀》


2013年7月18日 星期四

《寫給張國榮》


你說你一生沒做壞事,為何這樣。
我想我可以試著告訴你為何。
因為,你一生沒做壞事,所以,就是這樣。


——韓寒《脫節的國度》


2013年4月29日 星期一

《納豆》/《甜品第二胃》


《納豆》

可是,時日一久,我還是發現,即使多愛那個人都好,愛到自我催眠自我欺騙都好,都不應該愛得沒有了自己。以扭曲自身得來的愛情,得到一時,也不會永久。當愛情腿去,對方視而不見,你的氣力你的勉強沒得到對方的肯定稱讚,你還是會慢慢氣餒,變回原來的那個自己的。假使你的彈性不大,一鬆手,要回復原狀不僅需時較慢,也會留下凹痕傷口,提醒你,曾經一隻,你是多麼的愚笨。


《甜品第二胃》

聽說女生這個甜品胃是自人類自有文明以來慢慢進化變異產生出來的,就像文明發展令男生的腦袋和陽具功能互換一樣。


--王貽興《人生一路》


2013年3月12日 星期二

《任何一個不變的明天,都已不是這世界所能應許。》


「每次開發新藥時都有幾百隻實驗動物慘死,妳也知道那是實情,身體不舒服時還是照吃不誤,聽說新藥有效也會去買,對不對?反正研究人員用的又不是妳的寵物,在妳不知道的地方死掉幾百隻妳不認識的動物,跟妳也沒有關係嘛?這難道不是同一回事嗎?有錯嗎?」

落入不幸的只要不是跟自己有關係的人就好,眼界所及之處乾淨漂亮就好;別處再怎樣骯髒、醜陋或殘酷,只要不去正視就可以佯裝不知,太平過日子

同時繼續受騙,相信這個世界是美麗的。

即使現實的美麗面紗被揭去,向世界展示它的醜惡,人們還是可以在某處詛咒,埋怨這一切害自己失去視而不見的權利。


也許我們都沒有明天了--

明知任何一個不變的明天,都已不再是這世界所能應許。

她見過太多人,被這個世界殘酷地顛覆了他們的未來。

為什麼還這樣裹足不前?

時間不會等人的。就在這原地踏步時,它就從指縫溜走了。


--有川浩《鹽之街》

2012年10月26日 星期五

《珍珠杯子》


裕人自己也明白,他和理加子在一起沒有責任也沒有約束,感覺像是飄浮在無重力空間般舒服,但這樣的關係並沒有辦法持久。如果要讓兩人之間的關係更加深刻、更加確實,他必須自己採取主動,但這卻有可能破壞這種愜意的關係。話說回來,有些東西單憑愜意無法驅動的,而這東西總有一天會因凝滯而發出腐臭味。這一點不論是在自然界或人際關係中都一樣。


——石田衣良 《慢慢說再見》